四、探求真理

什么是真理

兩個凡是

還是

事實

或實踐

實事求是

理論

聯系實際

用實踐檢驗真理

這是中國共產黨革命和建設經驗總結

卻在某個特定時期

被激進的人們

集體拋棄

誰能重提

誰有膽量

誰能喚醒

誰能重振

真理問題的標準

從繼續批鄧切入

還是1976年這個多事之年

三位開國元勛先后離開人世

而反擊右傾翻案的風仍在狂吹

在一個農貿市場信步慢走的小平

他把自己的帽檐壓得很低

當他來到菜攤詢問

怎么賣的黃葉菜

賣菜的職工說

還說黃葉菜

這樣下去

樹葉也沒得吃

在一個肉鋪前

小平佇立攤前

案板上

幾斤

老母豬肉

排隊卻有百人

售貨員小心翼翼

將肉切片按票售賣

這么幾斤豬肉

排了這么多人

每人能有多少

后面的

豈非

沒得肉吃

售貨員抬頭

看了一眼問話的人

苦笑道你沒看見連母豬也殺來賣了么

誰還管我們

有沒有

肉吃

默默無言的小平

正想走開

突然

一陣風吹來

把他的帽子吹掉了

市民一看這不是鄧小平嗎

市民們紛紛涌上來

負責保護的人

大吃一驚

連忙

要小平離開

小平微笑著

幽默地說

干嘛要溜走

我沒有干對不起他們的事

說完后索性停了下來

向群眾揮手致意

圍上來的群眾

情不自禁地鼓掌

有的讓小平講幾句

小平想了想

繼續

批鄧

一直批到真理出來

繼續批鄧

繼續批

這個說話的鄧小平

他的言下之意只有繼續批才能批出真理

當面對群眾生活的極度困難

面對自己遭遇的政治風險

一位渴望強國富民的人

道出了耐人尋味的話

發出探索真理的音

從現在的視角審視

這句話多么稀疏平常

可是在那個特定的年代

身處反右漩渦的人說繼續

無疑是想用事實

去證明

去震撼

去宣言

左傾

右傾

是指

在中國的革命或建設中

或者積極或者消極

所謂右傾

便是保守

把穩著實

尊重客觀

右傾翻案

就是在反右后

在文化大革命后

還有人在右傾保守

還在堅持著求真求是

動蕩多年的國家

斗爭多年的國家

再也經不起折騰

但是不批到底

有人便不覺醒

不置死地

真理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