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呂新攜《深山》亮相上海書展 作品再現 “致命誘惑”
2024年8月15日,作家呂新攜新書《深山》,與評論家方巖、王清輝做客上海書展,講述深山的故事,及其先鋒旅程的步履不停。
《深山》是呂新暌違八年、滿懷真誠與悲憫的精神還鄉之作,以細密紛呈的意象與人事,敏感充沛的想象力感受力,獨步超群不落窠臼的詩性語言、精神思索,再現呂新作品著名的“致命誘惑”。
全書共39章,約33萬字,每章均由敘事正文、村民畫外音、杜林筆記構成,通過耗子、五燈、杜林等幾個少年的視角,沿著各自的家族脈絡,書寫深藏在晉北太行山壑里的生命群像,與渴求破山而出的新生命力。

現場,呂新分享道,“為什么我要寫這個故事?因為有些事情是永遠放不下的,不寫它就永遠過不去,只有把它寫出來,才能料理好心里的事情。人是有遺憾的,寫這個故事是想,如果重新來過,會不會有更好的結果?”
呂新,20世紀90年代與格非、余華、蘇童、孫甘露等并稱為“先鋒五虎將”,也是和殘雪同為迄今少數的杰出的先鋒寫作堅持者。
關于先鋒文學,評論家方巖闡釋道,1980年代的先鋒講的是敘事,也就是如何說話的問題,更多的是一種觀念上的試煉。1990年代初,當先鋒可以嘗試進行更長篇、更大內容容量的寫作,形成中篇乃至長篇作品的時候,類似的長篇小數出現的時候才意味著先鋒小說真正地開花結果了。
“我們談先鋒的時候不能只談形式、只談觀點,還要談它的結構能力。先鋒是一個我們如何去解決復雜事物的一個問題。思想,這也是先鋒文學經常要處理的問題。從一九九三年的《撫摸》、七八年前的《下弦月》,呂新一直在方方面面進行不斷的探索。
呂新回應道,這么多年來,在寫一個故事、一本書的時候,是不會想到什么主義、或者什么手法,就是根據內容很自然的流淌出來。如果一味追求先鋒的形式,而不去思考這個內容適合什么樣的方法、語言來寫,呈現出來的效果就會不協調、很滑稽。而當寫作到具體人物的時候,我會調整自己的語言來貼合人物的特點,讓故事發生地更加順其自然。”
王清輝分享說,呂新作品帶給人的閱讀經驗確實可以使用評論家吳義勤在一篇評論文章中曾經提到“致命的誘惑”來形容——“呂新具有真正的先鋒,具有深厚的本土體驗和文化體驗,是真正具有文學意義的作家。小說曾一次又一次帶給我致命的誘惑,并獲得頓悟與力量。”不管是句式風格還是語言風格,只要去讀了,不僅是過目難忘,而且完全刷新閱讀認知的體驗。
方巖補充道,一般情況下,比如說當我們談到鄉土,或者談到一些離我們城市生活比較遠的一些生活的時候,我們往往是在代替他們說話,呂新在《深山》里面讓他們自己開口說話,然后我們會看到他們有他們自己的語言,有他們自己的想象力,他們直接表達了他們自身對于日常生活的這樣一個看法。
比如,五燈半夜起床,其實在這個時候他說下床,一直到他摸到水缸短短的幾步的這樣一個距離,他其實已經好像回顧了一個時代,這種敘述都是讓人印象特別深刻的。再比如,每一篇文章背后有個杜林筆記,杜林是一個鄉村知識分子的形象,其實杜林也是本身地地道道的山村人,但是因為有這個人的存在,讓敘述不那么沉寂。當我們對某種生活、對某種經驗特別迷戀而容易迷失的時候,起到很好的隔離效果。這兩個孩子都是童年視角,童年視角可能折射了世界的另外一面,這兩個孩子的敘述,讓我們看到了生活的另外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