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慶杰長篇小說《白光》新書發布暨座談會在禹城舉行
8月28日,由山東省作家協會和中共德州市委宣傳部聯合主辦、中共禹城市委宣傳部承辦的邢慶杰長篇小說《白光》新書發布暨座談會在禹城召開。來自北京、安徽、濟南、德州等地的專家學者、作家代表及相關單位負責人共35人齊聚禹城,共同探討這部以抗戰英雄為原型、融合歷史真實與文學創新的重要作品。
據了解,《白光》一書以抗日戰爭時期活躍在齊河、禹城一帶的抗日英雄白光的真實事跡為藍本,通過文學形式再現魯西北抗日英雄的崢嶸歲月,塑造了“特等人民功臣”“孤膽英雄”的鮮明文學形象。作為山東省“齊魯文藝高峰計劃”的重要成果,該作品先后入選山東省作協“2019年文學精品扶持項目”和德州市委宣傳部重點扶持項目,首發于《中國作家》2025年第3期,并被《海外文摘》同年第7期全文轉載,作家出版社于今年7月推出單行本。
《白光》新書發布暨座談會由山東省作家協會黨組成員、副主席陳文東主持。禹城市委副書記高超,德州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二級調研員李文豪,山東省委宣傳部文藝處處長、二級巡視員尹永海先后致辭,來自各地的專家學者依次發言,從各個角度對作品給予了充分肯定的同時,也指出了小說中的一些不足。

座談會現場
《人民文學》副主編鄧凱表示,在當代抗戰題材文學創作中,小說《白光》以其獨特的民間視角和鮮活的人物塑造,為讀者呈現了一部充滿熱血與信仰的草根英雄傳奇。這部作品通過再現主人公孫振江(后化名白光)從普通農民成長為抗日英雄的傳奇經歷,不僅豐富了魯北平原上的抗戰記憶,更以細膩的筆觸書寫了戰爭背景下個體覺醒與民族精神的塑造。
《長篇小說選刊》主編宋嵩談到,《白光》是一部在文體上介于長篇小說、人物傳記和紀實文學之間的特殊形態的作品。人物原型與英雄事跡的客觀存在對小說的虛構性造成了一定的限制,但又在另一個方面增強了作品的真實性,也使作品的情感更為飽滿、感人。《白光》的問世,拓寬了我們對“長篇小說”這一海納百川的文體的認識和長篇小說創作的路徑。《白光》是一部扎實的、“接地氣”的作品,它以細致入微的細節和魯北農村生活場景彰顯了作者踏實的創作立場。希望《白光》的影響力能夠持續擴大,成為繼《大刀記》之后又一部反映魯北人民抗日斗爭的代表性作品。
《清明》雜志主編趙宏興談到,《白光》以其扎實的歷史功底、精湛的敘事技巧和飽滿的情感投入,為抗戰題材文學創作增添了新的光彩。小說通過一系列緊湊連貫的情節和一個立體豐滿的英雄形象,成功地再現了那段烽火連天的歲月,展現了中國人民在抗日戰爭中的英勇與堅韌。作為邢慶杰的首部長篇小說,《白光》展現了作家在長篇敘事領域的深厚功力。這部作品不僅是對抗戰勝利80周年的獻禮,也是對那段歷史的一種文學式的銘記與傳承。這正是《白光》最重要的文學價值與現實意義所在。
《白光》以魯西北抗日斗爭為背景,通過孫振江(白光)的個人成長,刻畫了一個從農民成長為英雄的傳奇故事。小說中個人復仇與民族大義的結合最開始體現為為戀人大秋一家復仇,后來在不斷與偽軍、日軍等各股勢力斗爭中,投身全民抗戰,體現了抗戰時期經革命及政治啟蒙后的農民覺醒,展現了敵后抗戰的殘酷、智慧與人民力量的崛起。《白光》這部小說的文本特色很多,歸納起來有“十三個字”——土味鮮活、節奏緊張、人物立得住。一口魯西北的“土腔”帶來了頗具地方色彩的風味,生活經驗豐富,全是田間地頭、家常的原聲;另一方面,在解構上取法中國傳統小說,帶有章回體與說書的特色,比如每一回都是獨立的段落,每一章的標題都是一個“鉤子”,具有獨立性,能成為一個個富有故事性的片段,并且,這種講述方式充分調動了民間資源,如雪白長蟲等這種頗具民間色彩的片段,給小說帶來了撲鼻鮮活的“土味兒”。《中國當代文學研究》副主編鐘媛談到。
《中國作家》文學版編輯、副編審陸源表示,《白光》的特點首先是語言。樸質、準確的語言,相當成功地刻畫了人物,描述了場景。其次,情節引人入勝,令讀者手不釋卷,想一口氣讀完。再其次,白光這個人物,具有草根英雄的特點,他敢愛敢恨,有江湖色彩,言出必行,有仇必報,靈活穿插于日、偽、國民黨、民間武裝各方勢力之間,在十分復雜的斗爭環境中屢建奇功。白光這一成長型的英雄形象,有血有肉,不回避戰爭對于人的塑造,張揚在正義的戰爭中主人公敢于戰斗、樂于戰斗的真性情,及其大無畏的豪邁氣概。
山東省作家協會副主席、《山東文學》主編劉玉棟,指出,長篇小說《白光》有以下幾個藝術特點:一是故事性和傳奇性。白光這一人物形象是通過一場一場殘酷的戰斗,一段一段精彩的故事呈現出來的。畫面感特別強,故事跌宕起伏、引人入勝。二是主要人物刻畫得相當飽滿。小說的線索非常清晰明確,就是圍繞白光這一真實的人物形象的英勇事跡展開,深入呈現他的勇敢、智慧、情義、忠誠,這一形象飽滿、鮮活、生動。小說人物眾多,有武工隊員,有日偽軍,有國民黨軍統特務,除了白光這個人物,還有兩個人物塑造得好,一個是陳江南,一個是崔萬代,他們身上和心理上有轉折、有變化、有起伏,呈現出了復雜的真實的人性。三是民間性。小說盡管寫的是抗戰時期的故事,但它包含著魯西北這片土地上的風俗人情、方言俚語、人情世故、民間信仰、飲食習慣,展示了濃郁的地域文化和風俗。
山東大學文學院教授、常務副院長馬兵指出《白光》是扎根魯西北的抗戰敘事,是紅色傳統與民間視角的交融。魯西北是連接華北與華中、山東與太行山根據地的關鍵樞紐,魯西北平原民眾的抗日斗爭,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敵后抗戰中一個極具代表性的典范。面對日軍的殘酷“三光政策”和頻繁掃蕩,魯西北軍民付出了巨大犧牲,但他們從未屈服。《白光》的發表和出版因此具有特殊的紀念意義和鮮明的時代價值。這部作品以魯西北平原為舞臺,以戰斗英雄“白光”為原型,塑造了一位有膽有識的草根英雄,接續了紅色經典中英雄傳奇的書寫傳統,也為當下的抗戰敘事提供了新的樣本,為保存歷史記憶做出了貢獻。
山東大學文學院教授、山東當代文學研究會會長叢新強談到,在抗戰勝利八十周年之際,邢慶杰的長篇小說《白光》的問世恰逢其時。如果聯系新中國五六十年代的《烈火金鋼》《敵后武工隊》等紅色經典作品這一譜系的話,《白光》屬于新時代紅色文學創作的代表之作。這部小說一是成功地塑造了白光這一英雄人物形象,二是真實地反映了白光生活的那個歷史時期。
山東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百家評論》副主編趙月斌指出,在當代文學的宏大版圖中,抗日敘事(紅色敘事)始終占據著特殊而復雜的位置。邢慶杰的《白光》與郭澄清的《大刀記》以其濃烈的魯西北鄉土氣息和草根英雄的成長史詩,為我們提供了觀察歷史書寫的雙重樣本。王德威先生在《想象中國的方法》中提出——小說不僅是反映中國現實的一面鏡子,更是一種主動“想象”和“建構”中國的重要方式——這兩部作品既展現了民間敘事對歷史記憶的強大塑造力(以文學虛構補充官方史敘,以“小說”對抗“大說”),也顯露了類型化書寫可能帶來的美學局限,二者共同構成了一種有趣的文學對話。
德州學院文學與歷史文化學院教授、副院長黃傳波表示,《白光》在敘事結構上采用了多線并進的復調手法。主線是孫振江的英雄成長,副線則穿插著陳江南的叛變、崔萬代的搖擺等多條線索。這些線索如同精密的齒輪,在歷史的巨輪中相互咬合,共同推動著故事的發展。這種結構使小說具有了史詩般的宏大格局。
作家出版社編輯、《白光》責任編輯田小爽談到,在編輯《白光》這部作品的過程中,最大的感受一個是“真實”,一個是“巧妙”。真實,除了指主人公有真實原型外,還包括作品中細節的真實。比如寫白光和王老黑去收編抗日隊伍,一路又渴又餓,見到一個包子鋪,此時文中特別寫到:“因為今天不是集日,街上人并不多,包子得現蒸。”所以兩人只能先點一壺最便宜的茉莉花茶……這就引出云霧茶館的老板認出他們,邀請到茶館小坐,由此再引出后面的一系列情節。從沒有現成包子到被迫點了一壺茶,從茶燙嘴被迫等茶涼到被茶館老板認出,這種細節的層層推進,非常真實合理且有節奏感,自然流暢且讓人信服。諸多這樣體現出作者豐厚鄉村生活體驗、接地氣的細節描寫,不僅增強了一部文學作品的紀實性,更能很好地幫助人物表達性格,拉近人物與讀者的距離。
《白光》作者邢慶杰談及創作體會表示,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禹城人,一個寫作者,我感覺自己有義務寫下白光這個傳奇人物,并通過他的故事,讓更多的人了解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讓英雄的精神薪火相傳。“為了還原這段歷史,我翻閱了大量的史料,并到白光的老家進行走訪,聽知情老人講述他所認識的白光;并獲得白光前輩的女兒白建亭寫的回憶錄《我的父親白光》。在創作中,我始終在思考:如何讓英雄走下神壇,又不失內在的精神高度?” 他表示,書寫英雄,就是守護我們民族的精神基因。當白光們的故事被更多人銘記,當英雄的氣節融入我們的血脈,那段苦難的歷史便永遠不會重演。愿這部作品能成為一座橋梁,讓更多人走近那段烽火歲月,走近那些可歌可泣的英雄傳奇。
山東省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陳文東在總結發言時說,長篇小說《白光》是近年來山東文學創作的一個重要收獲,也是紀念抗日戰爭和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80周年的獻禮之作。《白光》藝術地再現了魯西北軍民英勇抗戰的光輝歷史,弘揚了偉大的愛國主義精神和民族氣節,具有獨特的文學價值和積極的現實意義。本次座談交流會的成功舉辦,必將對這部作品的傳播推廣、對提升山東文學創作整體水平產生積極的推動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