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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夜的命名術:皮扎尼克詩合集》出版:以生命作為詩歌的獻祭
    來源:澎湃新聞 | 高丹  2019年11月18日07:25
    關鍵詞:皮扎尼克

    我想在一切終結的時候,能夠像一個真正的詩人那樣說:我們不是懦夫,我們做完了所有能做的——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

    最近,《夜的命名術:皮扎尼克詩合集》由作家出版社出版,這是漢語語境里首次完整譯介這位詩人的作品。該書由譯者汪天艾翻譯自西班牙語原版《皮扎尼克詩全集》,收錄了皮扎尼克生前以“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署名結集出版的全部詩作,以其六本詩歌單行本為分輯之界:《最后的天真》、《失敗的冒險》、《狄安娜之樹》、《工作與夜晚》、《取出瘋石》和《音樂地獄》;另有第七輯從原書附錄所列生前未結集出版的詩作中挑選了詩人生命最后三年的部分作品。

    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

    阿萊杭德娜·皮扎尼克是擁有俄羅斯和斯拉夫血統的猶太裔阿根廷詩人,1936年生于布宜諾斯艾利斯。自幼長期受失眠和幻覺困擾,少女時代開始接受精神分析。19歲出版第一本詩集,青年時代旅居巴黎數年,曾在索邦學習并翻譯法國詩人的作品,與帕斯、科塔薩爾等作家建立了深刻友情。曾獲布宜諾斯艾利斯市年度詩歌獎一等獎,美國古根海姆和富布萊特基金會的資助。生命最后幾年因抑郁癥和自殺傾向多次進出精神病院,1972年9月25日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吞下50粒巴比妥類藥物去世,時年36歲。

    皮扎尼克幾乎全部的作品中都含著一種提純、精煉、不斷向中心靠近的意愿。詩人翟永明說:“長期以來,說起阿根廷,我們只知道博爾赫斯,卻不知道皮扎尼克。作為一個英年早逝的敏感的詩人,皮扎尼克卻是二十世紀最動人心魄的詩歌作者之一。時至今日讀到這些詩,也無法不被她那些神秘、絕望、跳躍而又鋒利的詞語刮傷。”詩人冷霜說:“皮扎尼克以生命作為文學的獻祭,而將寫作化為靈魂永不愈合的傷口,她如此獨特,又可以說是某類現代詩人原型的哀美肉身。”

    “夜”“命名”與“術”

    皮扎尼克的實際原版書直譯的名字為《皮扎尼克詩全集》,中文版本的名字:“夜的命名術”是譯者汪天艾起的,她談道:“這個名字包含了對我而言特別可以代表皮扎尼克詩歌的三個元素。”

    首先是“夜”,“夜晚”是皮扎尼克的詩歌最核心的意象。她長期失眠,經常在深夜在凌晨寫作的。因而詩作中出現了許多個“夜晚”,有的時候夜晚是她想要無限靠近的客體,比如“關于夜晚我懂得很少/卻投身其中”,“我幾乎不懂夜晚/夜晚卻像是動物/甚至幫我仿佛它愛我/用它的星辰覆蓋我的意識”。

    有的時候夜晚是她創作的對象,她一直不停嘗試著把夜晚寫成詩歌,寫下:“我整晚造夜/我整晚地寫/一個詞一個詞我寫夜晚”有時候夜晚又是她本身,皮扎尼克對夜晚有一種認同感,寫到“我是你的沉默/你的悲劇/你的守夜燭/既然我只是夜晚/既然我生命的整夜都屬于你”“可夜晚應該是認識悲慘的/吸吮我們的血與想法的悲慘”。

    其次是“命名”,譯者認為,命名這個動作對皮扎尼克而言很重要。命名其實就是對詞語的使用,以及相信這個動作本身的意義,相信詞語是可以從紙面上立起來的實實在在的東西。無法被她準確命名的東西對她而言就不存在了,那樣萬物都是沉默的。她寫:“我知道恐懼當我說出我的名字”,“看見我的每個名字/都絞死于空無”,皮扎尼克認為:“我是在語言內部藏進語言里,當一個東西——哪怕是虛無本身——有名字的時候,會顯得不那么有敵意,但是,我又懷疑真正本質的東西是不可言說的。”

    皮扎尼克的成名是由于其大膽的使用語言的方式,她在文章中運用了大量的雙關語和幽默的修辭,技巧極為純熟,但是好景不長,她很快發現,詞語與其所指涉的意義之間沒有固定的關聯,于是她陷入無限的彷徨和因而衍生出的不斷地向內、向自我挖掘。傳記評論家馬丁內斯認為“她的生活經驗轉變成了一種對語言的探索,其中創作的欲望和生還的需求合二為一。皮扎尼克對語言本質及其可能性的革命性洞察,同樣激發了一位年輕女性對文學的熱愛,這股熱情指引著她,使她下定決心成為一名作家”。

    譯者談道,她認為皮扎尼克的最后一個關鍵詞是“術”:“這個字我用它的時候,想的一方面是煉金術的術的意思,因為寫詩這件事對皮扎尼克而言是一個用詞語作為原料不停提純、精煉、不斷向萬物的本質中心靠近的過程,這種勞作里包含著反復的嘗試與失敗,最后可能整個都是一個偽命題,就像煉金術一樣。另一方面我想的是上古時代的魔法師或者先知所實踐的術法的意思。皮扎尼克在生前接受的最后一次采訪是她當時的戀人做的,她在這個采訪里說,她覺得詩歌對她而言最大的作用是驅魔和修復,她寫作首先是為了不發生她害怕的事情,為了遠離大寫的惡。她覺得我們每個人都有傷口,而寫一首詩就是修復最本質的傷口,修復撕開的裂縫。”

    《夜的命名術:皮扎尼克詩合集》書封

    我消耗自己、我損毀自己

    皮扎尼克一生都在和精神上的隱疾、和詞語、和詩歌乃至生命纏斗,對自我的精神的極致挖掘。譯者認為,皮扎尼克把生命和寫作對立起來幾乎是一種殉道般的古典視角,她在1961年還只有25歲的時候就在日記里寫:“我知道我是一個詩人,我會寫出真正的、重要的、無可取代的詩歌,我準備好了,我對自己說話,我消耗自己,我摧毀自己。為了文學而文學所失去的生活。我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真實生活中失敗的文學人物,好用我的真實生活去創作文學。我的真實生活已經不存在了,它就是文學。”

    閱讀皮扎尼克的詩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死亡”“夜晚”“血液”“太陽”“名字”等空泛而難以確定意指的詞語頻繁出現,高度個人化,詩歌更像是解決她自己問題的一種途徑而不是可供讀者賞味的作品。

    譯者汪天艾談道,皮扎尼克的詩歌是一種不斷向內的寫作,她對“我”這個個體的關注,用詩歌談論“最小的毫末”是一種詩藝策略。她是在以一種向內的努力去接近更高一層的真理,比如詞語,比如生命。哪怕到了晚期,她的詩歌也充滿了暴力和死亡景象,讀者可以不停讀到不完整的、分裂的身體想象,但是正是這種無序、暴亂的詩歌世界讓讀者格外體會到一種向上的升騰感,以及其中的凌厲與柔軟。

    汪天艾認為,皮扎尼克作品中意象的高度重復也是一種表達的焦灼感和烈度,“重復本身是她想要對一些她心中最重要的東西不停確認和靠近的方式。她有很厚的摘抄本,她給它起了名字叫做詞語宮殿,里面有各種各樣的文學作品的摘抄,在她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的時候,她每天都在閱讀。”

    她的詩是詞語在互文性基礎之上的混居,她用各種不同文學傳統的磚石在紙上建造家園。皮扎尼克的寫作狀態常常是用一整個晚上想一個恰當的形容詞,用不同顏色的粉筆把不同的選項寫在墻上,嘗試哪一個最好。也會把零散的詩句用打字機打在卡片上,然后剪開,互相拼湊,看看怎樣最好。她心中是有一個信仰的詩歌的原型的,她曾經給她的編輯解釋說,自己所創作的體裁,不應該叫“詩歌”,而是一種“靠近的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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