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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詩性智慧自勵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6年06月24日11:00 來源:中國文化報 李希凡

      自《紅樓夢》問世以來,隨之就有研讀者“紅學”的戲言,其后雖有“索隱紅學”的各種猜謎,卻尚無人認真對待,只有胡適的《紅樓夢考證》的出爐,才公開標榜舊紅學的打倒,新紅學的確立。新紅學的考證也確有成就和貢獻。只不過胡適根本沒有讀懂《紅樓夢》,在他的心目里,曹雪芹只是在記述平淡無奇的家事——賈寶玉即曹雪芹,賈政即曹頫,而在另一位新紅學家俞平伯先生的代表作《紅樓夢辨》里,雖有較精細的品評,卻也被視為“不脫東方思想窠臼”的“閑書”。

      盡管與新紅學興起的同代,已出現過王國維對《紅樓夢》的美學品評,魯迅對《紅樓夢》在中國文學史特別貢獻的崇高評價,以至上世紀50年代還發動過一場對胡適派唯心主義的思想批判運動。到了今天,紅學研究已經取得了空前的繁榮和發展,甚至可以說,紅學已經成為當今學術上的“顯學”之一,成果累累。但是,若干年來,占據熒屏主流媒體講壇和北京圖書大廈廣告宣傳的暢銷書卻是一種倡導“秦學”的新論。

      作者自稱是承襲了周汝昌先生的寫生自傳說,并進一步融合了康熙政壇斗爭的揭秘和索隱,于是,“淫喪天香樓”的秦可卿,竟變成康熙廢太子胤礽的公主隱身在賈府,而且自幼就和賈珍相愛……于是,《紅樓夢》由一部偉大的文學杰作,不只在周汝昌先生的考證中,被解讀為曹家家事精裁細剪的生活實錄,而且在這位論者的解讀中,又進而索隱出康熙朝奪嫡斗爭中的細事“揭秘”,這在當時一些媒體上真可謂喧囂一時,癡迷了很多青年讀者和聽眾,但在紅學研究中,這本沒有引起什么波瀾,因為它并不是什么紅學研究的新亮點,只不過是200年來紅學“亂象”中的“新瓶裝舊酒”自傳說向老索隱的回歸。70多年前,魯迅曾把它定格為“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幾位研究《紅樓夢》的學者,只是在被記者追問時,談了點不同意見,不知為什么,一來二去,網上的譴責勝于一場學術論爭。    

      這一幕紅壇“亂象”,本與我寫這篇序言并無關聯,卻是我閱讀偉科同志這部紅學論著所喚起的記憶。本書輯有他這一時期的文章30余篇,有論有評,評多于論,無論評和論,作者都有他獨特的視角和解析,給人以有益的啟示。本書以《〈紅樓夢〉與詩性智慧》作為書名,寓有自勵焉。作為《紅樓夢》愛好者,本書中《〈紅樓夢〉與詩性智慧》、《審美現代性與〈紅樓夢〉的意蘊》、《主題預設·敘事張力·意圖轉移》,更讓我對他的“論”多所期待,因為《紅樓夢》畢竟是一部偉大的文學杰作,而且堪稱世界文學寶庫藝術創作的范本。因而,對小說本體的解讀,以提高讀者的鑒賞水平,深刻認識《紅樓夢》的真實的思想藝術價值,才是當前努力該做的工作,讀者寄有愿望焉!

      (本文為作者為孫偉科著《紅樓夢與詩性智慧》所作序言,該書入列中國藝術研究院學術文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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