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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曉》:雜技藝術的新生面(仲呈祥)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9月29日09:16 來源:中國作家網 仲呈祥

      幾年前,曾有幸與時任中國雜技家協會主席的夏菊花一起觀賞過廣州軍區政治部文工團雜技分團演出的雜技劇《天鵝湖》,印象極深,耳目一新;新近,又得緣目睹該團演出的更趨成熟的雜技劇《破曉》,更是嘆為觀止,思緒聯翩,于是信筆抒懷,門外亂彈雜技藝術的探索創新。

      在我看來,雜技作為一門藝術,乃是人類以形體語言審美地把握世界的一種方式,它是以超常的高難度形體動作向生命極限的勇敢挑戰,靠營造觀眾的驚奇美感完成鑒賞。一般說來,演員是沒有臺詞和對話的。它以單個的節目組合成一臺演出,并不表述一個完整的故事。但到《天鵝湖》,這種傳統被創新了。傳統的雜技與“劇”結緣,新生出“雜技劇”——家喻戶曉的經典名劇《天鵝湖》故事,把廣州軍區政治部文工團雜技分團多年積累的優秀雜技節目串聯起來。再到《破曉》,這種創新更向前突進一步,它以雜技語言嘗試演繹來自歷史與現實的中國故事和中國精神——年輕的特種兵戰士“我”和“隊長”在訓練中的成長經歷,以及在歷史上另一場戰爭中年輕的解放軍女衛生員“她”和“小戰士”英勇突圍為送情報而獻身的事跡,兩個時空,交錯演進,把兩代軍人的理想信仰和意志精神的傳承發展,憑借串聯得相當和諧的創新了的彈皮子、皮條、爬桿、草帽車技、跑酷、蹦床,以及被賦予了象征意味的嘉年華、雷達、登陸等精彩絕倫的雜技節目呈現出來。于是乎,在這里傳統的雜技注入了“劇”的因素,創新出了被賦予精神價值意蘊和題旨取向并講述故事的雜技劇了。這可能在人類的雜技藝術史上,占有一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要地位。

      《破曉》的成功,一在堅持以“各美其美”為注腳點。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于繼承才能更好創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門藝術乃至一個劇團,都有自己獨特的歷史傳統和文化積淀,都理應走有自己特點的發展道路。廣州軍區政治部文工團雜技分團有著優秀的歷史傳統和代表當代雜技藝術一流水平的豐厚文化積淀,其代表作品多次榮獲國際國內大獎。《破曉》以可貴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自覺擔負起繼承創新中國雜技藝術的神圣使命和崇高職責,自信傳承發展代代藝術家創作積累的優秀雜技節目,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感染力,從而真正做到了“各美其美”——這個“美”就是中國雜技藝術的精妙絕倫,就是本團的歷史傳統和文化積淀。這才有了堅守雜技本體的集中展示雜技團最高藝術水平的《破曉》的問世。

      《破曉》的成功,二在善于以包容的心態“美人之美”。每門藝術,都是人類審美地把握世界的一種文明形態,而文明是“多彩”、“平等”、“包容”的。每門藝術在繼承創新的發展道路上,都要在堅守自身本性的前提下,善于學習、借鑒姊妹藝術以豐富自身,這是人類藝術發展的一條普遍規律。《破曉》正是極智慧地“美”話劇藝術擅長敘事表意之“美”,適度把對白臺詞“拿來”,既作為串聯各精彩雜技節目的“粘合劑”,又作為講好中國故事、表好中國精神的重要修辭手段。這才令傳統的雜技與“劇”結緣產生出全新的具有了敘事表意新功能的雜技劇。

      當然,《破曉》的成功,歸根結底在于“美美與共”的交融、整合和創新功夫。雜技劇的本性是雜技,倘若削弱乃至喪失了雜技藝術的自身魅力,那么不僅不利于雜技自身的發展,反而加劇了它的困境,那樣的“與共”是失敗的。《破曉》是“見好就拿,拿來就化”,其功夫下在“化”上,即“與共”上。不能說它的對白臺詞已臻于完美,應當說在這方面尚存精雕細琢的較大空間,但它在“度”的把握上基本是適當的。惟其如此,《破曉》的藝術肌體,大體上是和諧的。正是這種和諧,產生了雜技劇獨特的美。所以,對《破曉》這部新生的雜技劇,既不該贊成用傳統雜技藝術的評價標準去苛責它,也不該用話劇藝術的評價標準去強求它,而應當以包容的心態去熱情扶持它。

      《破曉》的劇名起得好。它既是劇中人物“我”精神成長的“破曉”,也象征著傳統的雜技新生出雜技劇的“破曉”。它所昭示出的一條堅持“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的中國雜技藝術發展道路,對整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藝的健康持續繁榮,都具有普遍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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